梨

【SRRX/犯罪AU】救赎

第一次写搞声文，是看了双姝给的灵感。

cp主线是佳昱，圈地自萌，洁癖误入！角色是为了剧情设置，千万不要上升真人！可能会有点黑暗，大家自行选择翻阅。

文中一些描述可能存在科学性错误，大家不要信！文笔渣预警，be预警，角色ooc一方死亡预警。

愿大家一切安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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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
“啊—————！”一声撕心裂肺的闷吼划破天际。

密密麻麻的水蛭肆意地进入男人的身体，吸食血液，将体内器官破坏至糜烂。马佳倏得用手勒住男人的下巴，将早已软绵无力的头硬是板着正对自己。

“看着我。”他低声说。

男人的双眼逐渐失去生气，就连惊恐与无助也一并消逝。死不瞑目。

马佳邪魅一笑，而后又暴戾地将男人的头推开。他享受看着人绝望地死去这个过程，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有意义的，只是片刻的激情之后等待他的确是漫漫无期的落寞与罪恶，直到下一次任务的到来。

马佳拖着男人的一条腿至河边，趁着夜色抛入漆黑的河中。尸体渐行渐远。他头也不回的离去，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
又一起凶杀案。

帝都永定河边上发现一具浮尸，身体由于水的长时间浸泡已经完全脱相，肉色全无只余凄惨的白。而皮肤表面已近乎溃烂，像是被水蛭长时间吸血留下的痕迹。死者的眼睛是睁着的，空洞无物，却像想要记住什么一样。

蔡程昱看着刚被打捞上来的尸体，恶臭令他作呕，死相也惊悚的不堪入目。作为一个刚从警校毕业学生，因成绩优秀直接分配到刑侦一线工作。即便已从教科书上学到了无数更骇人的案例，但当真正直面这一切黑暗时，还会令他措手不及。

说起来谁也不知道蔡程昱为什么要选择报考警校。他有着上天恩赐的黄金嗓子，开口是立马振山河的沉稳，是撼人心魄的威慑，若是有后期的专业培训绝对是前途无量。所有人——包括他自己，先前都以为他会报考音乐学院，然后成为一名优秀的男高音。世事难料，也只有蔡程昱自己，才知道原因。

阿云嘎已是一名资深的老刑侦队员了，在行内业务能力闻名。他有点心疼的看着眼前这个刚被上级派过来不久，初出茅庐的小孩儿在一旁干呕，想起之前的自己，再次快速确认案发情况，吩咐了在场的其余警察后，便拉着蔡程昱离开了。

警车上，二人屏息。

“阿老师？”还是蔡程昱先打破的沉默。

阿老师这种称呼还是第一次听到，阿云嘎想。“叫我嘎子哥就好。警局里的兄弟们都这么叫我。”

“嘎..嘎子哥。”蔡程昱缓缓地吐出。“这次凶杀案，您怎么看？”

“我想先听听你的想法。”阿云嘎引导着蔡程昱。

“算上这次的浮尸案已经是这月的第三起了，很明显是连环杀人案。每次凶手作案手法都不尽相同，但却都要伪造出一副自杀的形态。上次是煤气泄露，这次又是溺河身亡。即使有水蛭大量吸血地迹象表明，但的确水蛭可以在河段里找到。这种杀人手法的目的是不想让我们找到任何的证据。即使能通过案发频率之快推出是他杀，也只能暂时结案停审。这个凶手智商很高，小心谨慎，经验丰富，甚至让警方都找不出任何地蛛丝马迹。要么是蓄谋已久的连环杀人，要么就是专门的犯罪集团雇佣的职业杀手。而我更倾向于第二种。”蔡程昱冷静的道出他的分析。“

阿云嘎静静地听着，内心实则略微吃惊。不过转头看着旁边正娓娓道来的蔡程昱——之前他从未正视过眼前的这个男孩——二十出头，生的白净。明明一米八的个子平日里却总带着一股傻气，阿云嘎只当那是真挚的、不谙世事的表现。他的双目是清澈的、晶莹的，却有一种求真知的热情之火在悦动、燃烧。男孩的声音很好听，是澄明的少年音，不混有一丝杂质，有种让人心静的力量。阿云嘎也不是没有听过传言，一个唱美声的好苗子，为什么会选择放弃上天恩赐的大好前程，而选择一切从零当一名刑警。他实在也想不通。

    蔡程昱丝毫没有注意一旁灼热的目光。

“如果真的如猜测的那样，有庞大的势力在背后支撑，那么无疑给破案增大了很大的难度。但再完美的犯罪也会有其纰漏之处......”

“蔡蔡。”

阿云嘎猛然打断了蔡程昱的案情分析。

“你为什么想当警察？”他终是沒憋住。

蔡程昱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打了个措手不及，只是低下头，眉头微蹙。空气在这一刻冻结。少年思忖了很久——久到阿云嘎已经将此问题抛之脑后。

“我只是在以我的方式帮助一个人。帮助他，走出黑暗。”

马佳回到家后直接瘫在床上，他觉得很疲惫，是身心俱疲。回想起这么些年来，他杀过的人做过的事，更加的心力憔悴。

他也不是没想过金盆洗手。

是很多年前了，那时候他只是个举足轻重的小人物——上面交给他一个任务——做掉一个民巷里蔬菜店的老板。

马佳在接到任务的当天晚上就动手了。尖刀直直地刺入心脏，不偏不倚。鲜血淋漓，喷涌而出。

“啪嗒。”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发出的闷响。

马佳警惕地回头——一个少年，站在一旁呆呆地望着他。

“妈的。”马佳暗骂道。明明已经确认过现场，怎么还是有条漏网之鱼。

“来送死，就怨不得我了。”马佳持刀向少年走去。

少年好像并不怕他，或者说，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死到临头。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，不躲。

“你不怕我？”马佳问道。

少年点点头，眼中无波澜起伏，只是清澈的像一汪潭水，是天真、美好，是纯洁、无他，是马佳也曾想活成的样子。

“哥哥，看起来，不是坏人。”

声音不大，缺如雷贯耳般，握在手里的刀子再没有勇气离少年更近一步。

“不过是个小屁孩，你懂什么。”马佳拿刀尖指了指血泊中的人，“看不到吗？我杀人了。”

少年不过是少年，没有勇气再看一眼。只是微垂下头，问道：“所以你也要杀了我吗？”

缄默。

马佳不知道自己怎么了，看着男孩，怎么也下不去手。

“小子，这次算你走运。给我滚。”

少年缓缓移动，步子可见的颤抖。却骤地回头。

四目相对。

“哥哥，我知道，你是个好人。”

回忆戛然而止。马佳至今也想不明白这个男孩儿为什么不怕他，以至于每次想起来都啼笑皆非。但最重要的，是那个男孩儿，让他动摇了继续干下去的决心。

    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，全身而退是妄想，以头儿的性格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。更糟糕地，他现在有点杀人成瘾，他厌恶着自己的所作所为，却也不能遏制杀人给自己带来的无限快感。

“好人。我也算好人？”马佳自嘲地喃喃道。

“干了这些事，我他妈连人都不是。”

阿云嘎和蔡程昱到达警局后一刻也没休息，拉着小组成员就开始了案情分析。阿云嘎让蔡程昱把整体想法说了一遍，在此基础上进行了补充。

“刚才蔡蔡说的和我的想法如出一辙，但案情实际上有新的进展。案发现场我们发现了死者掉落的戒指，对其上血液进行鉴定发现并非为死者，通过比对我们发现是一位名为马佳的男性。”阿云嘎顿了一下，抬眼观察了一下成员的反应，放出了马佳的证件照。

“啊。”蔡程昱失声，随后立即捂住嘴，抱歉地看着阿云嘎示意他继续。

“马佳曾因为杀人判了无期。但奇怪的是，他囚禁时选择了自杀，抢救无效死亡。”

“我们推测，应该是某一犯罪集团收买了他，帮助他越狱。这样近些天来的连环杀人案也有了合理地解释。”

“虽然我们已掌握足够的证据，但我个人认为暂且还是不能打草惊蛇。如果现在就实施抓捕，最好的结果只能停留在抓住马佳一个替死鬼，但我们希望的，是能接机拉出犯罪集团背后的势力，否则此类事件永无宁息。”

“大家有什么另外的看法.....蔡蔡？”

不应。

“蔡蔡？你...还好吗？”

回应他的仍是沉默。

蔡程昱双眼紧盯着大屏幕上那张脸，呆呆地出神，如果细看，许能发现泛起地一层波澜涌动。

“噗嗤。”仝卓没忍住笑出了声，使劲摸了一把蔡程昱的脑袋“傻小子，又盯着看什么呢？你的菜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......”仝卓的笑声总是那么有感染力，由弱渐强惹得所有人都开始起哄，气氛瞬间热闹了起来，四面八方的目光全都聚焦到那个痴痴的男孩身上。

蔡程昱红了脸，慌忙地摇着手，只反复说“不是，不是，不是......”

“好了！”阿云嘎厉声呵止，“辛苦了一天大家都累了，今天先这样，早点回去休息！明天可有你们忙的。”

“谢谢嘎子哥！！！”黄子弘凡叫得最欢，挎着高杨俩人就准备去吃顿烧烤犒劳一下自己。要说这俩人这几天也一直没闲着，全都被这几起连环杀人案搞得焦头烂额，好不容易有了眉目终于能暂时放松一下，而后才能更好地投入到之后的工作中去。

大家都一溜烟地不见了，只留下蔡程昱一个人缓缓踱步向外，怅然若失。

阿云嘎跟在蔡程昱身后。夜色中，谁也看不清谁的脸，都十分默契地保持沉默。

还是阿云嘎先开的口。

“蔡蔡，累了吧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看你状态不太对，出什么事情了吗？”

“没...没有。”

21岁的少年还是不善于说谎，又怎能骗过在职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阿云嘎，可他不想去刺破背后隐含的真相。

“没事就好。”

蔡程昱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溜达，脑海里一片混沌。他没想到自己刚正式成为一名警察，就能遇上他，遇上有关于他的案件。

他总觉得那是上天冥冥之中开的一场玩笑，说起来还要回到早年前那一次相遇——准确来说他是以目击证人的身份撞上杀人犯作案，但最终却幸免于被杀人灭口的悲惨结局。他不知道是不是当初那份年少轻狂救了自己，他只知道男人动了恻隐之心，放过了那个不谙世事地小男孩。

那男人干的事的确见不得人，但蔡程昱却不敢信誓旦旦地认定他坏人的身份。因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——许是双目中不显而易见的一缕柔情，许是拿起刀时颤颤巍巍又放下的双手，许是天生就冷峻帅气的面容，许是低沉的声音里可以捕捉到的动容与不忍......不论怎样，自那日起，蔡程昱的人生就被男人改变了。他就那么一股脑儿的，放弃了光明无限的音乐道路，选择了一种截然不同、令旁人无法理解的人生。蔡程昱自认为那是以自己的方式帮助他，但又时常感慨于自己的微乎其微——世界那么大，两个人再次相见的概率就已经那么低，更何况还是以警察的身份与他相见。蔡程昱打心底里希望他不会在干伤害别人、伤害自己的事情，但他更希望有机会碰到他，他希望他能记得自己。

“马佳...”蔡程昱不自知地一遍又一遍念叨着他“老相识”的名字。果然还是一个人背负着黑暗前行吗，他心想。

蔡程昱心里不觉有些高兴，竟哑然失笑。

“等我。”